高五幸:“破芝麻杆”高打墙
本帖最后由 高五幸 于 2022-9-25 17:05 编辑高五幸:“破芝麻杆”高打墙
民全小俩口回到了家,兴兴地将德胜叔让接队长和想修院墙的意思,告诉给了父亲。
父亲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高兴,而是蹲在板凳上“吧嗒、吧嗒”抽着旱烟。好半晌,才说了句,“你俩的头得是叫门夹了?!”
民全和翠玲面面相觑,不知道这么好的事老人怎么反对。
民全的父亲张明义,识文断字,在村里原来也当过几年队长,“四清运动”中受过亏,他发誓再也不粘集体的事情,只要把自家的日子过好就行了。按他的对儿子的人生设计,当过兵有政治资本,等待村里有招工的机会,跳出苟家滩奔个好前程。没想到小俩口前去为闲话“告状”,却揽下这“喝泔水”的鬼差事?!还张罗要修家里的围墙。对儿子民全吃几碗干饭他是淸楚的,能有如此大胆的想法,十有八九是耳根子软,听了媳妇的话。
这一点,正是他最最记恨的。一个大男人没有脑子,让女人牵着鼻子走,是不会有大出息的。
“爸,难道我们就烂瓦房、没院墙过一辈子?就不想改改?”翠玲脸上堆笑讲着道理。
果不其然,狐狸尾巴露出来了。明义愈发证明了自己判断的正确,碍于儿媳妇才过门,他强压住心头的恼火,冷冷的撂了句,“给你俩办事八寸拽一尺,还拉了一屁股账。打院墙么是好事情,可拿啥弄呢,钱是硬头货。”
民全不管不顾父亲的心思,只是一顺顺想,嗡声嗡气的说,“没馍咧蒸,没钱咧生,你只说这事咱弄不弄?”
“弄你妈的脚后根!”明义见儿子是榆木疙瘩不开窍,索性揭开了锅盖,“大之前当干部站板凳,戴牌子,你不是不知道,生产队的事情咱张家往后不粘,不能粘,也不敢粘,听清楚了么!”
民全听父亲话说得很绝,觉得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。他拉了翠玲一把,进了他的厦子房。
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也难怪,咱爸被运动整怯了,要得思想通,得个过程,别生气,咱慢慢的来。”翠玲给丈夫说着宽心话。“听咱爸的意思并不反对修围墙,我看咱们先从围墙的事干起。”
“修围墙也需要钱啊,干指头蘸盐?!”民全摊开双手,露出为难的脸色,“我大说的对,缓就缓个,等攒下钱了咱再弄。”
“等靠要,一辈子啥也别想弄。”翠玲是个认死理的,她不想自己的男人走父兄们那儿黑那儿歇的老路,修围墙是要花钱,的确也是个问题。倏地,联系到父辈说的农业社互助组,让她脑洞大开,“没钱也能弄,咱来个老驴啃脖子,”
“啥意思?”
“工换工”。翠玲进一步挑明,“找五家愿意修墙的联合,一家一家整,土该不要钱吧。”
民全怔怔地望着翠玲,这个看起来人小,心眼还不少,在夫妻那件事上,是她把他引导进入福地而享受到生活的美妙。从去德胜叔家的告状到和父亲的交涉,以至于刚说的“联合搞”,让民全对翠玲不得不服,“你呀,真是碎灵碎灵的!”一时兴起,趁其不备,在翠玲的胸部摸了一把。
“没迟没早”。翠玲一把推开了民全,“说正事,你看谁和咱离的近,能合套。”
玉珍在家里正闹着别扭,原因是昨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。
终于把牛牛哄睡着,玉珍洗得净净地,躺平,招呼狗娃,欲尽妻子的本分。狗娃却提出一个让她难以容忍的条件,就是在睡觉过程中让她当翠玲,我叫一声,你应一声。玉珍正处在生理期刚过性欲旺盛的当儿,当时也没往多处想,狗娃说怎办就咋应承,夫妻俩就是在一声声翠玲的应答中,一步一步走向欢乐、销魂的巅峰,然后跌入幸福的谷底。
“把人香闷闷咧!”狗娃嘴角流着涎水,兴犹余尽咂着嘴巴。
“香你妈个腿!”玉珍冷静下来,回想刚才发生替身的过程,一种屈辱让她气火攻心,扬起腿,一脚把狗娃蹬下了床。
狗娃自感理缺,尽管给玉珍回话象吃豆,骚情过来骚情过去,依然未能得到玉珍的原谅。
民全和翠玲到狗娃家,狗娃做贼心虚,以为是为带子的事“秋后算账”。他边收拾屋子边向媳妇递话,“屋里来贵客咧!”
玉珍是农村那种顾面子的人,不想把夫妻间的不愉快让人知道,透过门帘看来人是“稀客”,便随意抹了两把脸,整了整头发,取出录音机的带子,走了出来,“你狗娃哥没怂相,爱失闲杆,给。”
民全、翠玲小俩口脸红了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民全接过带子,开门见山,向狗娃玉珍说明了联合打墙的意思。
“好事么,天大的好事。”狗娃和玉珍之前也想过、说过修围墙的事,从壕里拉土俩人慢慢拉可以凑合,而打墙的活路,下边四个人揪土换板,上边两个人提锤子,最少也得6个人,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完成。“民全,你给咱挑头,牛蛋、叫驴算上就四户,再找两家事就成了。”
狗娃说的正是民全所要的结果。“避开农忙,闲了就各拉各的土,拉够了再动手。”民全就打围墙提出了进一步实施的方案。
“不行。那太慢,既然搞联合,开始就联合起来一块儿干,主家负责管饭,人多了有个比头,也出活。”狗娃的提议不无道理,占了上风。他觉得在听墙根的事上对民全有所亏欠,也有讨好、弥补的成份,“咱就先从你家开始。墙打好了,睡觉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。”
“我的意思,先给你家。”民全绅士风度的推让着。
“别让了,就这么定。咱们分头去行动”。狗娃是个怪怂,这时候也忘不掉胡骚情,“你俩年龄轻,墙打好后屋里再大的动静,外边的人都听不清,美美地去折腾。”
“哥,我把你叫哥呢!”翠玲娇羞的红了脸,“嘴里胡呔啥呢。”
“怪我,打嘴打嘴。”狗娃感到失口,抱歉道,“谝闲传谝惯了,一时半会改不过来,原谅,包涵,谅解。”
“你哥就是个猴娃脾气,心肠不坏,说啥别往心上去,就当放了吱声屁。”玉珍在大事上能看来远近,打墙是好事情,在大事上和外面有人的地方,她向着丈夫说话,替着丈夫打圆场。
出了门,翠玲搀着民全的胳膊说,“修围墙的事情就是要有人挑头干,办法总比困难多……
作者介绍
高五幸,笔名:高五星,初中文化,西安市灞桥区新筑街道新寺村人。自幼酷爱文学,20岁创作的剧本“席筒相亲”(与王韶之合著)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;在省市主流媒体先后发表新闻稿件数百篇,曾经是中共灞桥区委中心通讯组成员,西安晚报通讯员,被西安晩报,中共灞桥区委评为优秀通讯员。“美篇”文学领域优质作者、话题评论员,陕西农村报网专栏乡村作家、陕西省农民诗歌学会会员,法制文萃西部网特邀作家,灞桥区作协会员、灞桥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。著有《灞上烟火》《灞上人家》《灞上放歌》文集三部。
“修围墙的事情就是要有人挑头干,办法总比困难多…… 高五幸老师:你好!
老话说:“远亲不如近邻”很有道理,搞好邻里关系 尤为重要。一旦有事,再好的亲戚 离得远、也鞭长莫及。乡党们离得近、就可随即上手帮忙。民全和翠玲想打院墙 欠缺劳力,急中生智,联合了几家乡党 工换工,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。从这件事 也反映了我们农村淳朴优良的互助民风。为你点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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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 武 稳 祥
2022、9、26、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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