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卖包子的老人

街头卖包子的老人
在城市的喧嚣与繁华中，总有一些身影默默穿梭，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，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温情。街头骑车子卖包子的老人，便是这样的存在。东县门有家小杨包子铺，生意一直挺好。包子挺大，五脏俱全。一个个蒸笼整齐排列，热气不断从缝隙中蒸腾而出，裹挟着包子诱人的香气，丝丝缕缕地钻进过往行人的鼻腔。车的另一侧，摆放着几个小盒子，分别装着调料和零钱。老人的交通工具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，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，车铃的声音不再清脆，链条也时不时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，但这丝毫不影响它每日穿梭在大街小巷。
每天清晨，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城市的角落，老人便已忙碌起来。他在简陋的厨房里，熟练地揉面、调馅、包包子。面粉在他粗糙的手中，仿佛被赋予了生命，逐渐变成一个个圆润饱满的包子。那馅料，都是他精心准备的，搭配着恰到好处的调料，闻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。
我一位在肉联厂工作的老友告诫我，不要买包子，都是槽头肉淋巴肉碎肉吃不成。
1985年夏天，我曾对其有恩的一位老同学，名叫李海滨来找我，说他卖菜太辛苦，半夜就得去批发市场，想改行卖包子，想从我处借点钱。我曾跟他都租住在东壕村，他常来我家打秋风。
我暗想此事得支持他，问他借多钱，他说买个三轮车就得三四百，还得买铝蒸笼煤气灶炉子等等，可能差七八百块。我说好吧，我给你1000块先拿去用，不够了再说。拿到钱后他很高兴就走了，这笔钱是当年一个职工两年的工资。他走后我忽然想，他卖菜不是有三轮？然后有十几个老朋友得知后也纷纷来借钱，各种理由千奇百怪。绝大多数人拿到钱就玩失踪。还有刁钻刻薄没借到钱的恼羞成怒立即翻脸，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。有的是曾借钱不还者。
然后过大年他媳妇来拜年，问我是否给海滨措钱了？我不好意思，只得否认。她说你不要给他措钱，他跟俺村的一帮烂脏闲人成天耍钱呢，只输不赢。都输光了。李海滨1992年11月22日因病辞世，享年40岁。愿他在天之灵安息。